站在办公室门口,看见江厌离一脸歉意地向班主任道歉,并承诺要管教我。 忍不住觉得好笑。

“跟我来。” 不知何时江厌离一改谦虚的态度,微微皱起眉头,压低声音叫我。

我摇摇头,跟着他懒洋洋地走过校长的走廊。

江厌离身材高挑,穿着直筒西服。 在校园里,他有点格格不入。 一些女孩在江厌离走过时,会用痴迷的眼神看着他。

每次看见他身后凶狠的眼神,我都会微笑着移开眼睛。

"这是朱小雪的父母吗?” 果不其然,他有勇气说出来,原本喧闹的走廊顿时安静了许多。

我懒得理会,继续漫不经心地跟着。

看到江厌离的脚步依然平稳,背部也变得僵硬,我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。

"切,什么样的父亲?不知他是什么样的父亲。” 后面又慢慢响起了另一个女声,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我停下来,慢慢地抽出刚刚被江厌离握住的手。 我回头一看,大步向曾雪走去。 刚才还一脸挑衅的姑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
“别动。” 我低声说,眼睛里充满了冰冷。

曾雪停下来,试图站直:“你…你在干什么?”

这很有趣。 他非常害怕,但一再挑衅她。 我向江厌离的方向歪着头说:“对不起。”

曾雪抿着嘴唇,望着我的眼睛几秒钟,终于屈服了:“对不起。”

我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细,冷笑道:“你以前跟他谈过。”

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曾雪身上。 她的脸有点红,眼角有点湿。

他说:“我不想再说了。” 我的声音有点冷。

"朱小雪,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…"曾雪旁边的男孩实在受不了了,话还没说完,就被曾雪拉住了。

曾雪上前一步,站在江厌离斜前,大声说:“叔叔,对不起。” 然后,她深深地鞠了一躬,看着我。

刚才我看了一眼为曾雪说话的男孩,不由得扬起了嘴角。

算了,今天心情很好,又挽着江厌离的胳膊。

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说一句话,甚至没有看我一眼,直到把我带出学校。

""你不是说不要和同学打架吗?” 江厌离平静地说,还像个绅士一样为我开门。

我没有回应,只是乖乖地坐下,抬头看着他,露出一个我觉得很甜蜜的微笑,出人意料地回答:“叔叔,我饿了。”

江厌离微微摇摇头,关上门,上了驾驶室,问道:“你想吃什么?”

“我想吃…叔叔做的菜,”我盯着想。”

江厌离做的饭其实并不好吃,但他做饭时能陪我一会儿,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江厌离想了想,开始了汽车。

江厌离是我的贱继父。

十七年前,我的贱妈和一个已婚男人生下了我。

那人给了我母亲一笔钱,然后就消失了。

我不知道我妈妈以前是什么样子的,但是从看到她开始,她每天都像刚吃完饭的孩子一样涂着红唇,穿着可以杀人的高跟鞋走来走去。 他从未闻到过香烟的味道。 只是闻起来像酒精。

她长得很漂亮,但每天都变成鬼一样的人。

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我很害怕她。 她不会像其他妈妈那样温柔地抱着我,亲吻我,而且她常常忘了去幼儿园接我。

总觉得有一天她会消失的。

我见过她因为一张照片而哭泣,她一边哭一边开始咒骂。 她把照片撕成碎片,然后一块一块地用胶带粘在一起,放进自己的小包里。

那张照片我见过。 相片中,清纯美丽的女孩挺着大肚子,脸上写满了幸福,旁边的男人身材高大帅气,轻轻地搂着女孩的腰。

和谐而美妙。

那姑娘卸妆有点像我妈妈,但是我从来没有在妈妈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。

直到有一天,妈妈又忘了来接我。

幼稚园老师早就习惯了让我玩土。

此时江厌离来了。 他看上去和照片上的那个人很像。

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他,他比照片上的人更年轻,更瘦。

江厌离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老师说:“老师你好,我是来接小雪的。”

老师问江厌离美丽年轻的脸庞:“你是晓雪的吗?”

"我是她妈妈的朋友,你可以打电话给小雪妈妈确认一下。” 江厌离地紧张地搓着手,但是语气还是很客气的。

我抬起头,清脆地喊道:“叔叔。”

江厌离微笑着把我从土堆里抱起来。

我不认识他,也不知道他是否认识我的母亲。 只是觉得和这个英俊的叔叔一起去可能很好。

事实证明,儿童的判断能力是很准确的。

江厌离带我去吃肯德基。 最后尝到了同学们常提到的肯德基,原来是这样的。

我只是想知道,这有什么好吃的?

之后,江厌离经常来接我放学,有时候妈妈也会来。 最后,她全身不再有烟味和酒味,还会甜蜜地拥抱我。

江厌离和妈妈会带我去小公园划船,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。

江厌离也会把我扛在肩上。 他太高了,我吓得差点哭出来,但是我没有哭。 我喜欢坐在他的肩膀上。

妈妈会看着江厌离微笑,我觉得她看起来有点像照片里的那个女孩。

江厌离很温柔,很有礼貌,就像他的名字一样。

海盐河清澈见底。

同时,他也会画画。 有一次,妈妈带我去看展览,指着一幅山水画告诉我:“这是你江叔叔画的。”

这幅画是如此美丽。 我不明白色彩的构图或对比。 只是觉得这幅画太美了,比展厅里所有的画都要好。

有一次,我看见江厌离在家给我妈妈画肖像。 妈妈坐在沙发上,江厌离地静静地画画。 太阳照在他们身上,岁月静好。

之后,当他画完的时候,我妈妈哭了。 江厌离抱着她,轻轻地拍了拍她。

从那以后,我也变成了一个爱哭鬼。

如果她吃不到想要的零食,她就会哭,如果她对同学不满意,她就会哭,如果她同意去看我但没来,江厌离也会哭。

江厌离把我抱起来,轻拍我,然后带我去吃更多美味的食物。

就这样,我从幼儿园到小学。 我以为我会像其他孩子一样,有一个温暖的家,有一个爱我的家人,但江厌离已经不在了。

妈妈再也不会笑了。 她涂上红唇,不再理会我。

很久没来看我了,他已经很久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的书就从一年级变成了三年级,他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。

江厌离还是那么美丽,站在那儿让人无法移动眼睛。

假装没有看见他,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。

江厌离叫我:“小雪。”

我开始跑步。

不管怎样,他还是会离开,就像我妈妈还会化鬼妆,喝那些难闻的酒,为什么还要回来?

江厌离追了我几步,把我捞了过来:“小雪,我是江叔叔。”

我背对着他,把脸转向另一边,眼泪不争气地开始流下来。

我不想哭,可是我越是忍着,眼泪却越是止不住。

江厌离俯身擦去我的眼泪,我松开了他的手。

但是最后我和江厌离和解了。 由于他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冰淇淋和糖葫芦,从那天起,他每天都准时接我放学,站在最显眼的地方。

人生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,那时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。

从那以后,妈妈也开始改变,她开始学做饭。

家中的冰箱不再是五彩缤纷的酒,而是各式各样的蔬菜。

妈妈就像刚生下我一样,每天按照营养食谱做饭。

没想到,妈妈做的饭竟然很好吃。 那段时间,我和江厌离都胖了。

一天,当我即将进入四年级的时候,江厌离带我回家。 一回到家,他就看见妈妈汗流浃背地躺在厨房的地板上。 江厌离赶紧送她去医院。

刚刚得知母亲病了,胃癌晚期,她每天都独自喝酒。 奇怪的是没有生病。

妈妈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用干燥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我圆圆的小手,像个老人一样给了我很多指示,但她显然不老。

那是她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。 实际上,我知道她所说的一切。 这么多年没有人关心我,我不是已经长大了很多吗? 但是我没有打断她。

"领养孩子必须年满30岁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 那是我出院前一天去看望母亲时,听到江厌离对母亲说的话。

我长长地叹了口气,最后没有进病房。

过了几天,妈妈出院了,然后江厌离地和她一起去领结婚证。

在我四年级的冬天,我的母亲终于死了。 葬礼上,江厌离很平静,我也很平静。

母亲没有亲戚或朋友。 几个来送葬的人都是看起来比江厌离还年轻的男孩。

江厌离拉着我的手,向他们鞠躬。 那些漂亮的男孩脸色有点苍白。 她们微微叹了口气,对江厌离说:“对不起。”

到目前为止,江厌离已经正式成为我的监护人,我莫名其妙地贱继父。

江厌离卖掉了我母亲的酒吧,开了一家小型设计公司,说他会支持我,直到我长大。 这个时候,他大学毕业才两年。

没改变的是,江厌离仍然每天到学校门口接我。 有时候他送我回家,他也要回他的小作坊加班。

厨师变成了他。 按照妈妈以前买的营养食谱,他会用不同的方法烹饪各种美味的食物。 但是或许烹饪确实需要天赋,因为这显然是同一个食谱。 ,江厌离做的饭总让我难以下咽。

江厌离第一次被老师叫到学校,是因为我抓住了同学的脸。 被忽视的小学生喜欢留长指甲。 在一位小胖子的脸上,我划出了四条血痕。

江厌离来的时候,小胖子的妈妈正骂我狗血淋头,我们温柔的班主任也拉不住我。 江厌离进来,把我留在身后,向小胖子的妈妈道歉。

”“你怎么能对你的同学如此残忍?这个男孩根本没受过教育!如果我儿子的脸被毁了怎么办!” 小胖妈妈疯了,不分青红皂白地看着办公室里的每个人。

“父母亲,发生这种事,非常抱歉,请你先冷静下来。” 江厌离坚定地站在我面前,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”“你为什么感到难过?让我抓住这个小泼妇,我向你道歉,行得通吗?你是从哪儿来的?哪里有她的监护人?” 小胖妈妈说,要拉着江厌离开。

江厌离皱着眉头跑开,紧紧地抱住我:“我是她的监护人。”

小胖妈妈愣了一下,然后笑得更凶了:“我是说,什么样的人才能教育出这样一位头发整齐的小泼妇? 小孩已经长大了。 真的不知道这个小混蛋是从哪里来的。 它一定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。”

我咬着下唇,假装冲上去踢她。

江厌离紧紧地搂着我的腰不让我动:“祝福小雪!”

班主任看到小胖子的妈妈说话这么洒脱,不得不先把我和江厌离送走:“小雪,小雪爸爸,你先带小雪回去。我会打电话给你解释一下情况。” 。 咱们来看看吧。” 让我们看看如何处理这个问题。”

江厌离把我拖了出去,还不忘向班主任道歉:“真的很抱歉,给老师添麻烦。”

离开办公室后,还听见小胖子的妈妈在咆哮:“你这么坚强有什么用?你们连个小泼妇都打不过,让她抓住你们吧…”

江厌离带我上车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我转过头来,顽固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。

"打人是不对的。” 第一次觉得江厌离也有这么严肃的一面,但是他又像所有的父亲都教育孩子一样有耐心。

我撅着嘴,有些不服气地说:“他说你…”

江厌离愣了几秒钟,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。 “还有妈妈,”我又嘟囔道。”

小胖妈妈的确说,她并没有冤枉她们。

江厌离微微张开嘴,他为我准备的教育话语变成了一声叹息:“别哭了,先回家吧。”

最后江厌离没有送我回家。 他带我去公园划船。 每一次他感到我不高兴时,他都会带我去玩一天。

我想我应该喜欢玩,否则我怎么会经常让自己和江厌离不开呢?

晚上,该睡觉了,我抱着江颜送给我的圣诞小熊站在他的卧室门口。

是啊,他经常给我孩子们喜欢的玩具。

他靠在床边,拿着一本书,认真地读着——“怎样和孩子交流”。

夜晚柔和地笼罩着他,他就像一只脱壳的柔软动物。

吸了一口鼻子,引起了江厌离的注意。 他有点吃惊地看着我,合上书,放在枕头下面。

江厌离轻轻地走到卧室门口,蹲在我面前,比我低:“你怎么还不睡觉?”

我低下头,错过了他的目光,没有说话。

江厌离想了想,似乎在努力按照书上的指示去做。 很长一段时间,他机械地说:“你有心事吗?可与我分享。”

“我不想一个人睡觉,”我把小熊抱得更紧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”“我很害怕。” 声音越来越弱,仿佛要哭了。

江厌离拍了拍我:“小熊没有陪你吗?”

我没说话,低着头。

看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很长一段时间,他把我拉到卧室,说:“你去睡吧,我坐在这儿陪你。”

房间里没有灯光,江厌离坐在黑暗中。 我看见他的身影笔直地坐在椅子上,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

"你得给我讲个故事。”我低声说道。

这一要求似乎难以阻挡江厌离,过了一会儿,他用了一个非常俗气的开头:“很久以前,有一位漂亮的公主。”

我眨了眨眼睛,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
他说:“你必须闭上眼睛才能听到睡前的故事。” 江厌离说着,过来拉我的眼皮。

我乖乖地躺下,闭上了眼睛。

江厌离继续说:“小公主很善良,很可爱,也很勇敢。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妈妈去探索世界,所以她也很独立。

但是她的母亲担心她,派出了国家最勇敢的骑士来保护公主。

她们首先来到了一个与她们相邻的国家。 这个国家的人们对她充满敌意,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公主。

公主很难过,但是她并没有失望。 伴随着骑士,她开始慢慢了解和熟悉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。 他发现这个国家有许多善良、诚实的人。

公主认识了一个最好的新朋友。

到了第二站,他们就到了…”

不知怎么的,听到这个故事我就睡着了,没有任何起伏,度过了一个无梦的夜晚。

第二天早晨,江厌离准备了早餐。

不知他何时离开。

从此以后,我常常以各种理由给江厌离打电话陪我。 同时,他也经常为我准备一些睡前故事。 大部分都是关于公主遇到了什么困难,但是她通过自己的努力、毅力和其他品质来解决这些困难。 问题。

江厌离真的很温柔,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柔的人。

小胖子的事最终以我向他道歉和江厌离支付了一笔医疗费用而告终。

但是从那以后,我们班的每个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很年轻的“爸爸”。

小孩的恶意往往是出于乐趣,而戏弄他人带来的快感似乎是英雄的宣言。

而且我的反应也逐渐从最初的拳头变成了宽恕无知人民的慷慨公主。

我在学校惹的麻烦少了,因为江厌离要我这么做,我就这么做了。

江厌离很高兴他的故事奏效了,越来越热衷于更新公主和骑士的经历。

看起来我的性格更阳光开朗了。

但是这次,我还是在学校惹上了麻烦,因为曾雪和好朋友莫初薇抢了她的男朋友,还散布了她怀孕的谣言。

莫初薇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,曾雪还没有放弃,还来挑衅我。

五年没打过拳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打架。

于是江厌离又被叫到了学校。

从上次开始…我很久没见过江厌离了。 看起来他总是在回避我。 即便在家里,他也总是呆在自己的卧室里。

如果我出了什么事,我放心了,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来找我。

又是从上次那件事开始,江厌离已经快三年没给我做饭了。

他把车停在楼下,让我上楼休息,他去超市买菜。

我淡淡地笑了笑:“好吧,我等着叔叔回来。”

刚刚洗完澡,江厌离就回来了。 在客厅里,我以为自己很性感,裹着浴巾。

江厌离慌慌张张地关上门,不自然地将脸转向另一边。

心中得逞,却漫不经心地道歉:“对不起叔叔,我忘了带衣服进来。”

浴室里的洗衣机隆隆作响,江厌离的耳尖露出一丝粉红色。

"没事的,快去换衣服,别着凉了。”

"好吧,那我就等着帮你吧。”

穿着黑色吊带长裙,我出现在厨房。

江厌离平静地看着我:“去吹干头发吧。”

"我找不到吹风机。”

"把镜子后面的柜子放进去。”

“不。”

江厌离擦了擦手,去卫生间给我插上吹风机:“过来。”

我接过吹风机,微微举起手,皱起眉头。

“怎么了?”

"看起来...我在战斗中扭伤了胳膊。” 我揉了揉肩膀,笑了。

"让我看看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 “我先休息一下,”我避开了江厌离的上前一步。”

江厌离俊眉微微皱起。

我咬着下唇,心里觉得可怜。

”“就这样吧,我来帮你。”

接着,他拿起吹风机帮我吹干头发。

江厌离帮助别人吹干头发时非常温柔,甚至有点小心。

尽管我已经有1.6米多了,但是站在他面前,我还是完全被笼罩住了。

在镜子里,我看着江厌离严肃的表情。 他虔诚地拿起他的头发,一根一根地吹干才放开,我的心有点软。

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如此优秀的江厌离?

晚饭后,我也没有时间休息去找莫初薇。

他不但没来学校,甚至没有回复我的消息。 有点担心。

敲了敲莫初薇的门,几分钟后,她打开了门。

隔着防盗门,莫初薇有点震惊:“小雪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看着她苍白的脸,我不禁担心:“你怎么了?你还没有回复,我给你发了信息。”

莫楚微微低下头,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:“我爸爸没收了我的手机,不让我出去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莫楚顿了顿,声音哽咽:“小雪,我怀孕了。”

我很震惊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莫初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小雪,你来了,你来了就好,给许易打电话,他还不知道。”

“许易……”曾雪的脸突然在脑海里闪过。 我不能打电话给许易。 曾雪知道的事,许易会不知道? 并且不知道许易的态度如何,因此无法再打击莫初威。

我整理了一下思绪,说:“这个时候,恐怕许易也在上课。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。我给他发短信,他回复我就告诉你。”

莫初威不得不点头。

我假装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:“薇薇,你要干什么?”

莫初薇又哭了起来:“我,我爸叫我打孩子,然后把他转到别的学校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我叹了口气,似乎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些。

"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我好害怕…"

在我从莫初薇小区出来的时候,她的哭声还在我耳边回响。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,拨通了许易的电话。

如果继父比我大14岁,母亲因病去世,他就成了我的一切。

"喂,谁在?” 电话里的男声年轻而意气风发。

“许易?朱小雪是我。”

简单地说了一下莫初薇的情况,许易沉默了很久。

他比我和莫初薇更冷静。

他告诉我,他们学校目前处于封闭状态,让莫初薇听她父亲的话,等他回来再见她。 接着他匆匆挂了电话。

我心里面伤心,默默哭泣,不知如何向莫初薇解释。

去便利店买了一瓶清酒,一个人喝了下去。 冷液顺着我的食道流下来,灼伤了我的胃。 在路边的花坛上,我拼命地咳嗽。

不知何故,我想起了妈妈。

那一年她就这样被抛弃了吗?

我没有坚持喝完那瓶清酒,而是带着头晕回家。

江厌离坐在沙发上看书。 看见我回来,他的眼里充满了忧虑:“你喝酒了吗?”

我撅起嘴,不自觉地看着他温柔的眉眼,然后扑进他的怀里。